第 74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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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74 章
“慢慢來。”地淵擡手輕撫著奉天背後披散的金發，莞爾笑道，“你看啊，師父，你現在還不是和我一樣。”
奉天突然回神，後退一步，用袖子使勁兒擦嘴邊的鮮血，她眼中滿是恨意，“你算個什麽東西，也配和我比？”
地淵一撩頭發，不以為意地輕笑一聲：“這世間自然無人能和始祖龍神一較高下，但是師父，如果始祖神龍也變成了一只吸食鮮血的兇獸，你說這要如何計量？”
“這就不勞你瞎費心了，等料理了你，我自當會了結了自己。”奉天冷然道。
“何必非要墨守成規守著那些個無聊的道義呢？”地淵又朝她買了兩步，“你我重活一世，倒不如丟開那些繁文縟節，逍遙快活一世，這樣不好嗎？師父……”
“你不要過來！”奉天厲聲喝道。
地淵看她落在自己脖頸上的視線，了然笑道：“師父，做神仙有什麽好的？摒棄七情六欲本就是有違天道的事，況且你現在只是一個孤魂野鬼，根本算不得神仙，你守著你那戒令又有何意義呢？”
這時，門外突然傳來打鬥聲。
奉天回過頭去，只見無道甩開骨鞭將一眾天兵掃落雲端，闖·了進來，“奉天！”
應是無道開了玄門，卻不見她進來，故而親自找上雲天之巔來。
奉□□著無道奔去，卻被地淵扼住手腕，怎麽也掙脫不開。
而無道也被昭陽擋住了去路，兩個人纏鬥在一起。
“放開我！”奉天一巴掌打在地淵臉上，連受兩巴掌，地淵的臉頰微微發紅。
他低頭看著懷中掙紮的奉天，冷笑一聲：“你盡管打，到時候我統統報覆在他身上。”
地淵嗜血的目光落在無道身上，“既然他專程送上門來，那我可就不客氣了。”
“你想幹什麽？”奉天心中一驚。
“哈，”地淵冷笑一聲，“自然是做我想做的事情。”
“大魚上鉤，收網。”地淵一聲令下，雲天之顛外圍竟然騰空躍出數十個披著黑色鬥篷不見真容的人，他們憑空盤腿坐在雲天之巔之上，手中的各式法器中迸發的靈力在上空結成一張巨大的陣印。
奉天這才明白，地淵在就在這裏設下了陷阱，就等著他們前來。即使她救走了桐迷等人，只要他將她留在這裏，那無道就一定會來找她。屆時，他只要收網將無道抓住，就能利用他繼續供養他的法陣。
一個靈力充沛，且擁有兩根龍骨的玄龍，確實要比幾個奄奄一息的靈力枯竭的神要強。
奉天將長槍握在手中，想要前去助無道一臂之力時，卻發現自己只剩下三成魂力，加上剛才兇獸之血入體，她現在根本無力幫他。
地淵奪過她手中的長槍，看著正在和昭陽打鬥的無道，悠哉道：“原本啊，我還在發愁要如何換幾個神給我的法陣做飼呢，結果師父竟然親自將炎魔送到了我手上，多虧了師父，省的讓我舍近求遠了。”
那邊無道因為法陣的壓制，漸漸敗下陣來，見地淵將奉天帶走，用力將骨鐧一揮，給了昭陽一記重擊，但他自己也吐出一口鮮血來，靈力在體內瘋狂流竄。
“奉天！你不許和他走！”無道才朝著他們跑了兩步，後心就被昭陽一劍刺穿。
“無道小心！”奉天竭盡全力，一掌將地淵打開，朝著無道跑去。
因為奉天此時魂力虛弱，所以昭陽並未防範，卻被奉天不知道哪來的神力，一骨鐧震得神元爆裂。
奉天雙目通紅，還想再去補上一鐧，卻被無道一把抱住，“奉天，快走……”
奉天聽到無道的聲音後，眸色中有了些許清明，她低頭看去，這才看見無道手心中有一個暗紅色的印，他一掌拍在地上，一道玄門將奉天吸了進去，便立刻消失。
地淵伸出去的手抓了個空，他勃然扯住無道的衣領，咬牙切齒道：“好你個炎魔，幾千年了，沒想到你還是如此陰魂不散，讓我這般不爽快，你說你是不是該死？”
無道蔑然一笑，“不論是前世還是今生，奉天愛的人始終都是我，該死的人是你才對。”
話音剛落，他翻身在地淵身前狠狠踹了一腳，蹲身飛落在一旁。
昭陽已經被奉天那一骨鐧斷了性命，無道只需專心對付眼前的地淵即可。
“哼！”地淵站穩腳步後，冷哼一聲，“你說她愛你？她若是愛你，又怎會撇下你一人獨活？你不會還不知道她是抱了什麽樣的決心到雲天之巔來的吧？”
無道眉頭一蹙，回想方才奉天那虛弱的模樣，應當是魂力又減弱了。岐黃帶了天閔北灼到神龍島，能將幾人都從這法陣中救出，確實不是一件易事，那必然是奉天消耗魂力才將他們救出的。
無道心中悔恨至極，早知道就不該讓她只身前來的。
“我若是愛一個人，若是不能和她長相廝守，那就一起去死。甚至就算是魂飛魄散，我也會帶上她一起。” 地淵繼續說道，“而你，只不過是她想擺脫的累贅而已。”
“這些話，你還是留到變成了孤魂野鬼，在地獄裏說給自己聽吧！”無道抄起骨鐧朝著地淵劈去。
地淵閃身躲開，反手一揮刀擋住一擊，“像你這般自私虛偽的人，憑什麽被愛？你明知道來雲天之巔會有危險，卻還是讓她一人前來，你只不過是一個貪生怕死之徒，有何臉面重活一世？”
無道被戳到了痛腳，他的招式越發狠戾起來，胸口的傷也被牽動，湧出大量鮮血，將他的衣袍浸濕。
兩人一招一式都浸註了恨意，勢必要將對方千刀萬剮才能舒心。
但畢竟有法陣的壓制，加上無道被昭陽刺的那一劍，很快便敗下陣來。
地淵順勢一刀劈在他胸前，鮮血飛濺，傷口深可見骨，但卻因為地淵要用他飼養法陣，故而留了他一條命。
地淵拖著昏死過去的無道，將他往法陣中一扔，法陣再次運轉起來。而雲天之巔上空也有了法陣的加持，哪怕是一只飛蟲也休想進來。
只是現下奉天被送回了龍神島，花靈也因為天閔北灼逃脫報信，沒能抓到，地淵怨恨地看了一眼無道，一甩衣袖出了雲天之巔。
“給我好好守著，要是出什麽岔子，我拿你們祭天！”
守門的將領立刻戰戰兢兢地躬身領命。
奉天醒來時，卻聽得天閔北灼正與花靈爭吵。
“你二人要吵且出去吵！沒看見奉天姐姐還昏迷不醒，魂力十分微弱嗎？”元靈實在看不過這兩人。
“元靈說的沒錯。”西與端著一碗剛熬好的藥走了進來，“眼下大敵當前，有什麽過不去的事總要先擱一擱，等解決了地淵，所有事情都擺上臺面，我們一並商議如何？”
花靈憤然轉過身去，奪門而出。
“奉……”天閔北灼想叫住她，但現在叫她奉天似乎有些不妥，只能跟著她一起出去。
“這是怎麽了？”奉天滿眼迷蒙地問道。
“沒什麽，你猜剛從雲天之巔回來，魂力只剩下三成了。”西與讓元靈將她攙扶起來，在她背後放了只枕頭，然後將碗中的藥攪了攪，餵到她嘴邊。
奉天喝下一口藥，只覺得胃裏翻江倒海，便急忙俯身想將藥吐了出來。
西與在她背上輕拍一掌，然後手掌順著她的後背沿著穴位點了幾下，奉天忍住惡心，將藥咽了下去。
“你體內有兇獸之血，所以對神龍島上的藥材會有排斥，不過喝下去就好了，可以抑制你想嗜血的沖動。”西與解釋道。
“真討厭，”元靈往椅子上一坐，撅著嘴，“這個地淵整改千刀萬剮，竟然為你喝他的血，真惡心！”
“到也不能這麽說。”西與將剩下的半碗藥給她餵完，繼續說道，“若不是這兇手之血，你這三成的魂力都保不住。而且，剩下的著三成魂力，想要給花靈也是不能夠了。”
“為何？”奉天不解。
“地淵用自己的血將你的魂魄禁錮，只要你想將魂力給花靈，它就會讓你痛苦不堪。”西與長嘆一口氣，“地淵……倒是對你沒的說。”
奉天沒有說話，端起碗去喝的時候，發現碗裏什麽都沒有。
“那又如何，他屢次作惡，屢教不改，如今又私自破出鎮壓，霍亂三界，殘害神明，我不得不管。”奉天的手緊緊扣住碗邊，骨節發白。
西與從她手中拿過碗，在她手上拍了拍，“你是天神，他是兇獸，世間善惡相依並立而行，各自有各自的天命，你也不必太過自責。”
“正因如此，我當初才對他起了善心，將他留了下來，卻未曾想釀成大禍。”奉天痛心道。
“他違背不了天性之惡，你違背不了天性之善，天道如是，你們只不過是滄海一粟，又怎能逃脫得了天命呢？”西與又道，“況且，要說起來，你二人惡中顯善，善中有惡。”
“西與娘娘，此話怎講？”元靈疑惑道。
“奉天雖為善，可她弒殺兇獸，殺戮為惡。地淵雖為惡，可他卻為奉天顯現出為數不多之善。”西與感慨道，“所以，世間之事，又豈是能僅用善惡來分辨定論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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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慢慢來。”地淵擡手輕撫著奉天背後披散的金發，莞爾笑道，“你看啊，師父，你現在還不是和我一樣。”
奉天突然回神，後退一步，用袖子使勁兒擦嘴邊的鮮血，她眼中滿是恨意，“你算個什麽東西，也配和我比？”
地淵一撩頭發，不以為意地輕笑一聲：“這世間自然無人能和始祖龍神一較高下，但是師父，如果始祖神龍也變成了一只吸食鮮血的兇獸，你說這要如何計量？”
“這就不勞你瞎費心了，等料理了你，我自當會了結了自己。”奉天冷然道。
“何必非要墨守成規守著那些個無聊的道義呢？”地淵又朝她買了兩步，“你我重活一世，倒不如丟開那些繁文縟節，逍遙快活一世，這樣不好嗎？師父……”
“你不要過來！”奉天厲聲喝道。
地淵看她落在自己脖頸上的視線，了然笑道：“師父，做神仙有什麽好的？摒棄七情六欲本就是有違天道的事，況且你現在只是一個孤魂野鬼，根本算不得神仙，你守著你那戒令又有何意義呢？”
這時，門外突然傳來打鬥聲。
奉天回過頭去，只見無道甩開骨鞭將一眾天兵掃落雲端，闖·了進來，“奉天！”
應是無道開了玄門，卻不見她進來，故而親自找上雲天之巔來。
奉□□著無道奔去，卻被地淵扼住手腕，怎麽也掙脫不開。
而無道也被昭陽擋住了去路，兩個人纏鬥在一起。
“放開我！”奉天一巴掌打在地淵臉上，連受兩巴掌，地淵的臉頰微微發紅。
他低頭看著懷中掙紮的奉天，冷笑一聲：“你盡管打，到時候我統統報覆在他身上。”
地淵嗜血的目光落在無道身上，“既然他專程送上門來，那我可就不客氣了。”
“你想幹什麽？”奉天心中一驚。
“哈，”地淵冷笑一聲，“自然是做我想做的事情。”
“大魚上鉤，收網。”地淵一聲令下，雲天之顛外圍竟然騰空躍出數十個披著黑色鬥篷不見真容的人，他們憑空盤腿坐在雲天之巔之上，手中的各式法器中迸發的靈力在上空結成一張巨大的陣印。
奉天這才明白，地淵在就在這裏設下了陷阱，就等著他們前來。即使她救走了桐迷等人，只要他將她留在這裏，那無道就一定會來找她。屆時，他只要收網將無道抓住，就能利用他繼續供養他的法陣。
一個靈力充沛，且擁有兩根龍骨的玄龍，確實要比幾個奄奄一息的靈力枯竭的神要強。
奉天將長槍握在手中，想要前去助無道一臂之力時，卻發現自己只剩下三成魂力，加上剛才兇獸之血入體，她現在根本無力幫他。
地淵奪過她手中的長槍，看著正在和昭陽打鬥的無道，悠哉道：“原本啊，我還在發愁要如何換幾個神給我的法陣做飼呢，結果師父竟然親自將炎魔送到了我手上，多虧了師父，省的讓我舍近求遠了。”
那邊無道因為法陣的壓制，漸漸敗下陣來，見地淵將奉天帶走，用力將骨鐧一揮，給了昭陽一記重擊，但他自己也吐出一口鮮血來，靈力在體內瘋狂流竄。
“奉天！你不許和他走！”無道才朝著他們跑了兩步，後心就被昭陽一劍刺穿。
“無道小心！”奉天竭盡全力，一掌將地淵打開，朝著無道跑去。
因為奉天此時魂力虛弱，所以昭陽並未防範，卻被奉天不知道哪來的神力，一骨鐧震得神元爆裂。
奉天雙目通紅，還想再去補上一鐧，卻被無道一把抱住，“奉天，快走……”
奉天聽到無道的聲音後，眸色中有了些許清明，她低頭看去，這才看見無道手心中有一個暗紅色的印，他一掌拍在地上，一道玄門將奉天吸了進去，便立刻消失。
地淵伸出去的手抓了個空，他勃然扯住無道的衣領，咬牙切齒道：“好你個炎魔，幾千年了，沒想到你還是如此陰魂不散，讓我這般不爽快，你說你是不是該死？”
無道蔑然一笑，“不論是前世還是今生，奉天愛的人始終都是我，該死的人是你才對。”
話音剛落，他翻身在地淵身前狠狠踹了一腳，蹲身飛落在一旁。
昭陽已經被奉天那一骨鐧斷了性命，無道只需專心對付眼前的地淵即可。
“哼！”地淵站穩腳步後，冷哼一聲，“你說她愛你？她若是愛你，又怎會撇下你一人獨活？你不會還不知道她是抱了什麽樣的決心到雲天之巔來的吧？”
無道眉頭一蹙，回想方才奉天那虛弱的模樣，應當是魂力又減弱了。岐黃帶了天閔北灼到神龍島，能將幾人都從這法陣中救出，確實不是一件易事，那必然是奉天消耗魂力才將他們救出的。
無道心中悔恨至極，早知道就不該讓她只身前來的。
“我若是愛一個人，若是不能和她長相廝守，那就一起去死。甚至就算是魂飛魄散，我也會帶上她一起。” 地淵繼續說道，“而你，只不過是她想擺脫的累贅而已。”
“這些話，你還是留到變成了孤魂野鬼，在地獄裏說給自己聽吧！”無道抄起骨鐧朝著地淵劈去。
地淵閃身躲開，反手一揮刀擋住一擊，“像你這般自私虛偽的人，憑什麽被愛？你明知道來雲天之巔會有危險，卻還是讓她一人前來，你只不過是一個貪生怕死之徒，有何臉面重活一世？”
無道被戳到了痛腳，他的招式越發狠戾起來，胸口的傷也被牽動，湧出大量鮮血，將他的衣袍浸濕。
兩人一招一式都浸註了恨意，勢必要將對方千刀萬剮才能舒心。
但畢竟有法陣的壓制，加上無道被昭陽刺的那一劍，很快便敗下陣來。
地淵順勢一刀劈在他胸前，鮮血飛濺，傷口深可見骨，但卻因為地淵要用他飼養法陣，故而留了他一條命。
地淵拖著昏死過去的無道，將他往法陣中一扔，法陣再次運轉起來。而雲天之巔上空也有了法陣的加持，哪怕是一只飛蟲也休想進來。
只是現下奉天被送回了龍神島，花靈也因為天閔北灼逃脫報信，沒能抓到，地淵怨恨地看了一眼無道，一甩衣袖出了雲天之巔。
“給我好好守著，要是出什麽岔子，我拿你們祭天！”
守門的將領立刻戰戰兢兢地躬身領命。
奉天醒來時，卻聽得天閔北灼正與花靈爭吵。
“你二人要吵且出去吵！沒看見奉天姐姐還昏迷不醒，魂力十分微弱嗎？”元靈實在看不過這兩人。
“元靈說的沒錯。”西與端著一碗剛熬好的藥走了進來，“眼下大敵當前，有什麽過不去的事總要先擱一擱，等解決了地淵，所有事情都擺上臺面，我們一並商議如何？”
花靈憤然轉過身去，奪門而出。
“奉……”天閔北灼想叫住她，但現在叫她奉天似乎有些不妥，只能跟著她一起出去。
“這是怎麽了？”奉天滿眼迷蒙地問道。
“沒什麽，你猜剛從雲天之巔回來，魂力只剩下三成了。”西與讓元靈將她攙扶起來，在她背後放了只枕頭，然後將碗中的藥攪了攪，餵到她嘴邊。
奉天喝下一口藥，只覺得胃裏翻江倒海，便急忙俯身想將藥吐了出來。
西與在她背上輕拍一掌，然後手掌順著她的後背沿著穴位點了幾下，奉天忍住惡心，將藥咽了下去。
“你體內有兇獸之血，所以對神龍島上的藥材會有排斥，不過喝下去就好了，可以抑制你想嗜血的沖動。”西與解釋道。
“真討厭，”元靈往椅子上一坐，撅著嘴，“這個地淵整改千刀萬剮，竟然為你喝他的血，真惡心！”
“到也不能這麽說。”西與將剩下的半碗藥給她餵完，繼續說道，“若不是這兇手之血，你這三成的魂力都保不住。而且，剩下的著三成魂力，想要給花靈也是不能夠了。”
“為何？”奉天不解。
“地淵用自己的血將你的魂魄禁錮，只要你想將魂力給花靈，它就會讓你痛苦不堪。”西與長嘆一口氣，“地淵……倒是對你沒的說。”
奉天沒有說話，端起碗去喝的時候，發現碗裏什麽都沒有。
“那又如何，他屢次作惡，屢教不改，如今又私自破出鎮壓，霍亂三界，殘害神明，我不得不管。”奉天的手緊緊扣住碗邊，骨節發白。
西與從她手中拿過碗，在她手上拍了拍，“你是天神，他是兇獸，世間善惡相依並立而行，各自有各自的天命，你也不必太過自責。”
“正因如此，我當初才對他起了善心，將他留了下來，卻未曾想釀成大禍。”奉天痛心道。
“他違背不了天性之惡，你違背不了天性之善，天道如是，你們只不過是滄海一粟，又怎能逃脫得了天命呢？”西與又道，“況且，要說起來，你二人惡中顯善，善中有惡。”
“西與娘娘，此話怎講？”元靈疑惑道。
“奉天雖為善，可她弒殺兇獸，殺戮為惡。地淵雖為惡，可他卻為奉天顯現出為數不多之善。”西與感慨道，“所以，世間之事，又豈是能僅用善惡來分辨定論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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